权臣兼祧两房?郡主重生不嫁了

第83章 一边杀人越货,一边随时随地挖坑



第83章 一边杀人越货,一边随时随地挖坑

2芳苓也慌了神,继续说:“满大街都在传昨夜的凶险,说那些杀手的尸体一大早被人拉走了,今天官府竟然一点消息都没透露。”    

梁幼仪听到这里,止住了脚步,问道:“大街上的人都这么说?”    

“嗯,到处都在热议,那人背着个大包袱跑了。”    

梁幼仪松了一口气,缓缓坐下,把那瓶药拿给她,说:“你去齐王府,把这瓶药给小王爷。”    

芳苓眨巴一下眼,郡主怎么忽然不着急了......    

“什么药?”    

才刚提到小王爷,人就来了。    

芳苓扭转头,愕然地上下打量凤阙,那人清清爽爽一身白袍,哪里有受伤?    

梁幼仪本能地一下站起来,芳苓则欢喜地出去放哨。    

凤阙被她上下看得有点不好意思,对梁幼仪道:“别看了,没人跟踪。”    

梁幼仪瞪了他一眼,本郡主在看你有没有受伤!    

“昨晚追杀的消息,是你叫人传出去的?”    

“嗯,前天你把东西都带出去了,昨日我背了一个大包袱去引人。”    

做戏做全套,暗卫“监守自盗”的戏码要坐实!    

梁幼仪把夹墙里的东西都弄走离府,他才做局引人,怎么查都不会牵连梁幼仪。    

凤阙前几日已经查出那个暗卫的编号,是萧千策身边的暗卫编号。    

所以,凤阙故意给萧千策身边的暗卫传信,说他得了侍郎府的巨额财物,邀请他们一起离开皇宫,再也不要做见不得光的奴才了。    

而皇家暗卫极其忠心,被传信的暗卫立即禀报了奶皇帝和太后。    

太后如坠冰窟,她派出去保护傅璋的暗卫,竟然背刺她!    

立即派出大内高手十几个,下了死命令:“不惜一切代价,格杀勿论。”    

昨天,凤阙在“约好离京”的南城,遭遇皇家高手孤注一掷的围杀。    

“你亲自去的?那传说被砍了几刀怎么回事?”梁幼仪问道。    

“都是我叫人传的。”此人眉眼刚硬,张扬又肆意地笑了,“我不说砍了几刀,太后怎么寻找受了重伤的嫌疑人?”    

凤阙把十几个大内高手全杀了,所谓砍掉的半截衣服,不过是“监守自盗”的暗卫的领口那一片。    

是他自己提前削下来的。    

不把编号丢在现场,太后怎么确定是她派出的暗卫?    

至于滴滴答答的血,他砍了那么多大内高手,血迹肯定有。    

深更半夜,又没有月光,谁看见是谁流的血?    

他说是那逃跑暗卫的血,谁说得清?    

现在,太后派出侍卫、暗卫,满城寻找被砍了几刀的人呢。    

梁幼仪眼角微红,唇抿得有些紧,声音依旧清冷淡漠:“为何不带上子听和子墨?”    

这样多的高手,不怕丢命啊?    

凤阙眼睛快速扫了一眼她,看到她黑黝黝的眼睛有些水润,心里一滞。    

故作毫不在意地说:“带他们做甚么?一旦被皇家发现杀人手法不是同一个人的,布局都白做了。”    

梁幼仪清凌凌地看着他,看得他有点心慌。    

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对不住,让你担心了!”    

“......”    

“我有分寸,你别生气。等着瞧吧,这几天有热闹看了。我把那些人杀了,手里拎着一个,血滴滴答答地一路到容家的庄子上。”    

容家,大将军容云鹤。    

梁言栀在闺中时,容云鹤钟情太后,当初托了媒人与梁老夫人说,想聘梁言栀为妻。    

只可惜梁言栀嫁入皇家,容云鹤自请去守边疆,如今是威远大将军。    

手握十万雄兵,镇守大陈东部国门。    

容云鹤、傅璋,是太后的左膀右臂。    

凤阙故意祸水东引,把线索引向容云鹤,不管太后信不信这次偷盗有容云鹤的手笔,总归是播下一颗怀疑的种子。    

梁幼仪略微想了一下,看向凤阙,道:“可容大将军一直在边关,你引过去并没有多少说服力。”    

“容云鹤离开边境,已经到了大梁城。”    

凤阙看向她,肆无忌惮,怎么样,我这么干,你是表扬还是批评?    

梁幼仪有些好笑。    

不过想他比自己还小了半年,便认真地点头:“确实算无遗漏。干得不错!”    

一边杀人越货,一边随时随地挖坑,太后躲过这个坑躲不过那个坑!    

凤阙的武功到底有多高?能一次反杀十几个大内高手,不仅能全身而退,还趁机祸水东引!    

谁说小王爷是个病秧子?    

怪不得能带着一群纨绔把东启国入侵者一口气打回岛上。    

“你来了正好,傅大少要把姚氏母子四个偷偷接回侍郎府过年,我想好好利用一下。”    

坑姚氏母子!    

把庄子上的粮仓,搬空。    

这样,粮食没了,把账全算在姚素衣母子五个人身上,嗯,还有姚大嫂、傅老夫人。    

凤阙听到姚大嫂给梁幼仪下耗子药,顿时气笑了:“人菜瘾大,明明是一群猪脑子,偏偏要干上天入地的活。”    

一锅端了吧!    

“我们说好了,这次庄子的粮食,全归你。”梁幼仪道,“不准推辞!”    

“我不要。给你弄到扶风台去。”    

“扶风台那一万七千石够用了,再多就是累赘。”    

天奉城被浊河水吞没,沿途三百里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,她不可能一直躲在扶风台。    

扶风台不过是她为走不脱做准备的罢了。    

一万七千石,足够吃上几年。    

凤阙说:“你把粮食给我,不会是想与我划清界限吧?”    

“不是。”梁幼仪冷白的脸依旧淡漠,说道,“你总有自己想做的事,手头无粮不行!”    

如果人祸不可避免,东启国还是会入侵大陈,凤阙十之八九会带人抵抗东启国。    

粮草绝对不可少。    

她猜想,悟真道人向凤阙要的,首当其冲,肯定是粮食,但是也不排除其他她不知道的条件。    

太后对一手把她推上高位的悟真道人,都能夺走保命家底,对齐王府又怎会客气?    

不知道凤阙用多少粮食、银钱抑或是保命家底,换了太后一个不害梁幼仪的誓言?    

梁幼仪没问他用什么去换的,太后要的,一定是梁幼仪无法承受之重。    

她问与不问都知道,凤阙为她做的太多。    

“粮食归你!”梁幼仪再次强调,“我希望你好好活着。”    

“你,你别哭......我一定能做到!”凤阙看她眼里氤氲着水雾,睫毛抖动,紧张地站起来,想伸手,又停手。    

眉眼松软地笑着说:“你是担心我的病不能好?我的毒都压制住了,你给的红珊瑚我用上了,大有改观。柴神医说,我以后定能痊愈。”    

“你还需要什么?我帮你找!”    

“你想知道?”这人忽然凑过来,眉眼活色生香,“你可听说国师的预言?”    

国师观言云游去了,已经多年不见。    

观言曾说:小王爷此生有厄,须得娶贵女,厄才得解!    

梁幼仪自然是想到了。    

“你,走开些!”一丝赧色爬上白皙的面庞,他离得有些近,两人呼吸相缠,她微恼。    

“那我先回去好好安排。”他看着她恼了,立马后退,顺手把桌上的小瓷瓶抓了揣怀里,“谢了。”    

那药是梁幼仪刚才安排芳苓送去齐王府的,既然是要给自己,没伤也带走。    

风一般,走了。    

“真是......”    

可爱!    

凤阙出了侍郎府,立即吩咐下去。    

不多时,小侯爷姬染带着一个年轻人来了......    

*    

傅鹤晨出门就听到麒麟阁要举行年前最后一次拍卖,拍品还是读书人最向往的藕丝印泥。    

冬不凝固、夏不走油、水浸不烂、火烧留痕,千金易得,龙泉印泥一盒难求。    

他与徐浩南等同窗在麒麟阁的展台上看展品,徐浩南眼馋地说:“要是能得一盒,足以在同窗中成为耀眼的一个。”    

展示出来只有五盒,五种包装。    

质地绝非一般的印泥可比,而且还带着莲的淡淡幽香。    

但是上面也清晰地标记“起拍价一千两”,几个少年郎看着就气短。    

“鹤晨,咱们这些人,也只有你能拍得起。”谢春桦道,“我每月例银只有二两。”    

徐浩南也跟着说:“我娘补贴了我,也不过三两、四两。鹤晨,回头你拍下一盒,借给我用一用啊!”    

其他同窗都说:“是啊,傅鹤晨,我们都是好友,你可千万别小气!”    

谢春桦笑着说道:“鹤晨最大方了,他肯定借给我们用。”    

“大方”的傅鹤晨,笑得十分勉强。    

这一段时间,府里发生太多事了,学子请愿,二叔失势,母亲被逐出府.....他都不敢出门。    

一想到开学,他对书院都心生恐惧。    

不知道过了年,同窗会不会集体孤立他?他在书院还能否待得下去?    

今儿他去找徐浩南,徐夫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指桑骂槐,阻止徐浩南和他交往。    

还好谢春桦念旧,出面邀请徐浩南和其他同窗一起出来。    

他此时若说买不起,只怕徐浩南他们再也不会与他来往。    

以前,二叔如日中天,巴结奉承者如过江之鲫,他不觉得拍一盒藕丝印泥有多难,但是眼下的侍郎府,八面透风,想要一盒印泥,太难了。    

“我,我尽量拍下。如果拍下,我一定借给大伙。”他笑得快哭出来了。    

“那好,先谢谢啦!说好了,你到时候可不许反悔!”徐浩南拍拍他肩膀,其余同窗都跟着“先谢后借”。    

“请让一下!”有人客气地在后面说。    

傅鹤晨扭头看去,只见两个读书人,眼睛放光地盯着展台上的印泥。    

此两人锦衣华服,看着就非富即贵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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